5)鼓励博学
在同一封信中(1958年7月20日),刚恒毅对主徒会总会长郭若石总主教说:“对于我们修会的修士,接受良好教育是件好事。我认为有必要派遣几个主徒会士到美国获取科学学位。如果你认可,就给于斌蒙席写信。我将在罗马或米兰圣心大学看看是否有进修的机会。一位主徒会士可以在大学进修农业专科。”(教区档案馆)
两天后(1958年7月22日),也就是在他去世前三个月,刚恒毅写信给天主教圣心大学校长奥斯定神父(Agostino Gemelli):“首先为了贵校充满热忱的知识福传而赞美上主,我想知道是否可以允许一位年轻的主徒会士参与此次[奖学金]评比。主徒会是我在中国所创修会。不需给予特殊照顾,只是他不谙意大利语(他应该很快就可学会),如果考试的话,请允许他使用拉丁文。也许他的年龄超出所限定24岁几年。我希望这位中国学子进修农业系或其他科学类学科。我亲爱可敬的朋友,请你看看是否有可能让这位目前在香港或台湾的主徒会士能够免费就读大学。”(教区档案馆)
6)家训真言
1942年,刚恒毅在罗马出版了《请穿起天主的戎装》一书,封面上印着的副标题“给主徒会士的劝勉与忠告” ,表明那是会祖写给主徒会神子们的一封语重心长的家书。在此书第一章的开端,会祖便开宗明义地写道:“我常把你们怀在心中,每天在祭台上时,我也记得你们[……]。弥撒后,我多次缅怀这些思想:它们也能作为你们的指导和默想的题材。为此,我写下了一些感想,寄给你们;这样,我觉得好像是同你们面对面地晤谈。我想到自己去世以后,我的声音虽早已休止了,却仍在你们中间稍稍回响。”(刚恒毅《请穿起天主的戎装》1976再版。台北:天主教主徒会,1994。第1页)
7)灵性遗嘱
刚恒毅1958年在病榻前留下的遗嘱中写道:“余向诸位亲朋好友及本教区圣职同仁等祝以最后安好。余深怀念公高底亚、阿奎来亚之教友,及传教区之诸位传教士,尤其关切斐乌梅教区与中国之友人,以及吾素钟爱之主徒会士[……] 余兹死于至一至圣至公及自宗徒传下之教会中,生命为余,犹如晚梦,晚梦一过,即将度永福之长生。”(《刚恒毅枢机回忆录》台北:天主教主徒会,1992,342-343页)。
“我所钟爱之主徒会士”,这就算是紧握在父亲手中的小石头吧。
不管天涯海角,我们的面容一直在父亲的面前,就像他在回忆录中(1933年2月1日)写下的临别中国母亲和神子们的感触,“那是个晴朗的下午,但非常寒冷。[……] 现在为我的健康关系,将来或者回到中国,或者长期留在意大利,甚至死亡,我完全以上主的圣意是瞻。[……] 当我动身的一刹那,深感别离的痛苦,心想就要离开这些可爱的地方。[……] 当汽车就要离开代表公署的时候,我发现在小圣堂前主徒会士整队等待着。从他们这些我亲爱的神子们感动的面孔上,他们的爱玛坞会院又活跃在我的脑里。”(《刚恒毅枢机回忆录》423-424页)
胸怀盖普世
从几个月所接触到的材料中,我看到父亲的胸襟与魄力。他是一个勇于开创,急流勇退的人物。例如他在1912年于米兰召集艺术家促成“圣艺之友协会”;并于隔年(1913)创立了《圣艺》杂志;在1919年他为一战后的战争孤儿创立了“圣斐理伯乃利育婴堂”。 1922年,接到教宗派遣到中国的任命,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机构交给专人管理,奔赴新的福传阵地。
退开,是为了以更大努力愈显主荣;退开,是为了有更大的能力来照顾现有的事业。就像一个弃家从军的战士,为了造福更多人的家园而奋斗,并尽其所能与家人保持密切关系;教区档案馆所保存的有关刚恒毅一万封来往信件,就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刚恒毅是主徒会的灵性之父,但天主托付给他的使命不局限于一个修会。他还属于斐乌理教会,属于中国教会,属于普世教会。天主要利用他来光荣祂,透过他带给世人信德、勇气和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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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主徒会会士张思谦神父